老白要和他自己好好相处。摄影和写作和养猫,慢慢来,都会有的。

老戴瞟了我一眼,然后对全教室的人说,
“我很敬佩,也很喜欢理想主义者,有梦想是件好事,但要看清现实。一定要明白现实是怎么样的。”
然后我整个下午都在没由来的沮丧中度过的。
老戴是新闻系摄影方面的新扛把子,厉害到刚来学校就挂名了副教授,脑袋一转就去研究新方向了,深藏功与名。
越是这种人,说的话越触目惊心。

这段时间感觉自己走到短板了,抢救稿子都糟糕到令人发指,实在不好意思说“我投过稿”“我是写小说的”这之类的话。
然后出了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我问了几个相交甚久的人,是不是我已经习惯性去破坏与人相处的关系了?
子樊也是,立方也是,十九年积攒的牺牲者又何止一二三。
轮番的安慰,轮番的谈谈别的。
于是敲定了回家玩一路的计划,选了课,认识新的人,拍更好的照片。
连我妈都觉得我很难过。我却觉得自己很冷静。
儿子听我半夜打电话。
乱七八糟的,突然什么都敢讲。

我从学习骑单车开始,就不断的受伤,每次摔出来都得瘫个两三天。但是我还是一直一直骑着,只要伤好,就蹬着继续上路。
现在想想确实是我不可多得的骄傲,不仅是和风一样的自在,也是某个班主任骂我“越战越败,越败越战”那种独有的气质吧。
结局是,我来到了上海,哪怕是一个不上台面的玄学二本。
因为当时家姐的一句话特别打动我。
“上海一年四季都是展览,各种转的。”
――比如双年展,还有cp漫展。
于是我收拾了行李,龟缩在了上海的城中村。说句实话除了两公里外恰巧有个万达,以及周边有三家24h营业的店面外,其他的和我住的五线城市并没什么大的差别。
哦,物价有时候是家里的三倍,多次折服,逼我放下了手中的草莓。
当时在一中读高中,被围困在村里,一旦放假就有说不出来的喜悦,那种心情和现在偶尔空闲时间疯了一样乱跑乱走的心情是一样的吧。
我特别喜欢高中同桌的一点是,她能让每个节日都显得很有意义,让我这种对时间没有什么感知的人,也带入这种情绪,一整年,几乎过了所有能过的,包括生日,去戴斯吃甜点。
今年把购物车里的礼物全删了,直觉告诉我可能没有必要了,不算一语成谶,反正就是有所预感,后来发生的事情和我所料相差无几。

有时候挺想大哭一场的。
今天看狼3的时候,我是一刷,儿子是四刷。
我没哭。儿子揉了一坨擦眼泪的纸。
说不上为什么哭不得。感觉自己所有能想到的爆哭的方法早在08年就用尽了,实在没什么能让我比昔时更壮烈的了。
我总觉得每个人生活在一个立方空间里。眼泪流的太多把空间填满,这个人大概就该出局了。
我妈也给我讲过一个故事,说有一只山羊受了伤,见到一个动物就扒着伤口说,你看我受了伤,后来它就死了。
我:???没听懂。
“一直扒着伤口给别人看,最后流了太多的血就死了啊。”
――真是又残酷又哲理的童话故事啊。

我也试着去思考“快乐”定义。
后来我觉得可能我并不在意所谓“快乐”,用游戏旅行消遣娱乐就能一言以蔽之。
我是真的希望,大家都成为更好的人,有更好的未来,那个活得精致,可以会有我继续存在的未来。中间的难熬失落也会多的去了吧。
哪怕现在心态崩了,事事困难,进取极难。但一切都还未有定局。我是真的很喜欢枯木逢春,逆转乾坤的戏码的。
学姐在班级的轰趴中坐在榻榻米上写考题。我的辅导员每天少睡两个小时为八月去美国背各种生僻的专业单词。我的一个大神同学,用一点网络自学知识轻松拿到了去台湾交流的资格。太多太多事情出人意料却上天注定了。我不是想灌鸡汤,这种事情本就是人人都懂的道理,羡煞旁人的,永远是动手去做的家伙们。

我不是一个温柔的人。
也不善良。
天生悲观。
BE爱好颇为广泛。
前一段时间难过的想抽烟,但是我根本不能接触烟草,去全家或者罗森买啤酒,不能喝醉,有酒气也会变的很麻烦。后来听说嚼口香糖有用,整整消耗了三罐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。
我单纯不想去翻陈年旧帐,向前看,总归能抽离百分之九十九的BE,找到最后百分之一的HE。
最恰如其分的落脚点。
可我现在连这样一个故事都讲不好了。
但我想好好复习,拉起绩点,下个学期好好肝英语和日语,争取在去日本前达到正常交流的程度。听上去相当浪费,但突然觉得很有意义。
一个慎独,浅淡,拒绝蝇营狗苟,内心平直却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魄力的人。
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倒影吧,永远都抓不住。却承载着我最大的喜欢和向往。
如果再一次遇到有可能相像的人,我还是会忍不住靠近。
世人浮躁者多,我自己都要被算上一个。
太难为别人,也太难为自己了。

“我亦飘零久,十年来,深恩负尽,死生师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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